第一篇:《通往奴役之路》读书笔记
很少有人会否认德国人在总体上是勤勉而守纪律的,认真和干劲都达到无情的程度,对于他们所执行的任务是忠诚和专心致志的;他们有一种强烈的纪律与责任心,而且严格服从当局;他们在遇到身体上的危险时,时常表现出自我牺牲的决心和大无畏的精神。所有这一切把德国人造就成完成指派任务的有效工具,并且,在旧的普鲁士邦和普鲁士大统治的新的帝国中,他们就是这样被细心地培养起来的。人们时常认为“典型的德国人”所缺少的个人主义美德是,宽容和尊重其他的个人和他们的意见,独立精神,正直的性格和维护自己的意见而不为上级所左右的那种意愿,德国人也常常意识到自己缺乏这一点,并把这叫做“刚直不阿”;还有对于弱者和衰老者的体恤,和只是个人自由的古老传统才创造出来的对权力的极度鄙视与憎恨。他们似乎还缺少大多数很细小的、但很重要的品质,就是在一个自由社会里会促进人与人之间相互交往的那些品质:和蔼和幽默感,个人谦逊,尊重别人的隐私和对邻人的善意怀有信任。
在以上这些言论之后,我们再说,这些个人主义的美德同时也是重大的社会美德,便不会使人惊奇了,这些美德减少社会交往中的磨擦,使从上至下的控制更无必要而同时又使这种控制更难实现。
哪里存在着一个凌驾一切的共同目标,哪里就没有任何一般的道德或规则的容身之地。在战时,我们自己曾在有限的限度内亲身经历过这一点。但在英国,就是战争和极大的危险也只是造成在一定程度上近似于极权主义的局面,几乎不会为了一个单独的目的而将其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搁置一旁而不顾。但当几个特定目标支配着整个社会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就有下面的情况发生,残酷有时可以变成责任,违反我们的情感的行为,例如枪毙人质、杀害老弱等,竟被看成仅仅是权宜之计;强迫迁移数万人口竟成为差不多除了受害人以外每个人都赞成的一种政策措施;或者像“征募妇女以作传宗接代之用”之类的建议也会受到认真考虑。在集体主义者眼中,总是有一个上述行为为之服务的重大目标,并且,照他看来,这一目标使这些行为具有合理性,因为对一个社会的共同目标的追求,可以无限制地忽略任何个人的任何权利和价值。
一切宣传都为同一目标服务,所有宣传工具都被协调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影响个人,并造成了特有的全体人民的思想“一体化”。……如果所有时事新闻的来源都被唯一一个控制者所有效地掌握,那就不再是一个仅仅说服人民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灵巧的宣传家于是就有力量照自己的选择来塑造人们的思想趋向,而且,连最明智的和最独立的人民也不能完全逃脱这种影响,如果他们被长期地和其它一切信息来源隔绝的话。
一切道德的基础,即对真理的认识和尊重。
对真理的无私探讨在极权主义制度里是不可能得到许可的,而对官方意见的辩护却成了唯一目标。
德国最有名的物理学家之一,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莱纳德用了《德国物理学四卷》这样一个书名来概括他的毕生事业。
斥责任何只为活动而活动,没有远大目标的人类行为,这是完全符合极权主义的整个精神的。为科学而科学,为艺术而艺术,是同样为纳粹党徒、为我们的社会主义知识分子和*******人所痛恨的。每一个活动都必须有一个自觉的社会目标来证明它是正当的。绝不能有任何自发的、没有领导的活动,因为它会产生不能预测的和计划为做规定的结果。它会产生某种新的、在计划者的哲学里未曾梦想到的东西。
大多数人很少能够独立地思考,在大部分问题上,他们所接受的意见都是现成的意见,他们无论是生来具有还是受人哄骗而接受这套或那套信仰,都同样感到满意,这些都是真实的。在任何社会里,思想的自由可能只对很少的人才有直接的意义。……使精神自由对知识的进步起主要推动作用的根本之点,不在于每个人都有能力思考或写点什么,而在于任何人对任何事由或意见都可以争论。只要异议不受到禁止,就始终会有人对支配着他们同时代人的意见有所疑问,并且提出新的意见来接受辩论和宣传的考验。
使思想获得生命的,是具有不同知识和不同见解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作用。理性的成长就是一个以这种差异的存在为基础的社会过程。这种成长的本质,就是它的结果难以预测,并且我们不能知道哪些意见有助于这种成长和哪些意见不会有助于这种成长——总之,我们不能用我们目前持有的任何意见来支配这个成长而同时又限制它。给思想的成长或者这一方面的普遍进步定出“计划”或进行“组织”,这种说法本身就是词语上的矛盾。认为人的思想必须“自觉地”控制它自己的发展这种见解,是把个人理性,即单独能够“自觉地”控制一切的那个理性,同个人相互之间的过程,即产生理智的成长那个过程,混为一谈了。如果我们试图对它加以控制,那我们只会阻碍它的发展,我们迟早一定会引起思想的停滞和理性的衰退。
私人垄断很少是完全的垄断,更难长时期地存在下去,或者私人垄断通常不能忽视潜在的竞争。而国家的垄断则是一个受到国家保护的垄断——保护它不致受到潜在的竞争和有效批评。
第二篇:《通往奴役之路》读书笔记
个体的乌托邦组成真正的乌托邦
——《通往奴役之路》读后感
共产主义社会是这样的社会:物质资料极大丰富,人的精神生活极大满足,人人平等,没有统治阶级的压迫,安居乐业,劳动成为人的精神需求。
社会学家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的作者——也承认这样的社会是一个值得人类努力去奋斗的社会。共产主义的旗号曾经吸引了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曾经社会主义运动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社会实践活动。但是随着意大利、德国一步步成为法西斯主义国家;苏联斯大林时期的国家恐怖主义的推行以及往后的苏联解体;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文化大革命等一系列大规模的人类自发将社会推往专制和个体被操控而非个体和社会协同发展的道路上,这一系列的事件使得人们不禁需要再次反问自己,到底社会主义道路和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是不是正在将我们推向解放,还是推向奴役?
一、
自由是无可否认的人类基本需求。
人来到世上,自然而然地会被各种各样的束缚渐渐限制了自己的生命。在一般的经济社会中,穷苦的人,最大的理想是让自己的生活能够更加富裕,至少在他这一代机会渺茫的时候,他也将希望寄托到后代身上,希望后代能够争气,不再过着贫苦却总是为了生计而发愁的日子。穷苦的人也许是没有自由的,因为自由需要资本,需要能力,他也许只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没有自己的时间,因为他明白,一旦他休息了,就意味着他再也难以维持家庭的开支了,生活就会出现危机。而他的后代呢?也许他重复了父辈的循环,继续寄希望于后代的后代;或者他/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摆脱了贫穷落后的状态,成为了富足的人,至少在他作为家庭顶梁柱的时候,他的家庭就会过的比较安逸快乐,但是尽管如此,在某种程度上,他仍然是不自由的,因为他的所有时间还是会有大部分用于工作,然而不自由的程度却比上一代轻了,起码他能够买上自己喜欢的东西,去旅游等 ……此处隐藏9389个字……。
然而,自由带来的也不仅仅是繁荣,当人的欲望无限制的膨胀,人们对生活的物质标准不断提高,有些阶级在社会普遍发展过程中没有获得显著的好处,社会环境中的污点不断暴露,这些负面消息使人们开始质疑带来这种社会进步的体质本身是否存在缺陷。另一方面,自由主义学说的推广者们固步自封,因循守旧,使得自由主义的基本原则变成了静止的信条。也许有有识之士想要通过自身的呼吁使自由主义向积极的方向进步,但是无奈这种进展实在太过缓慢。于是,人们想要破除这个制度而获得更完善、更平等的体制,而自由主义便越来越多的受到人们的冷遇。悲剧之处正是在于,正是因为自由主义所带来的繁荣而导致了它日后收到人们的质责。 若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这场悲剧中最应该收到指责而进行反省的也许是人类自己。是因为人类的无尽的欲望而导致了面对现实时的不满。即使破除了自由主义旧体制,在未来人们也许也会因其他的理由对新体制产生抱怨。这是否意味着,如果人们不改变本身固有的自私自利的痼疾,那么问题永远不会得到解决。这不禁让我想到,亚当斯密在写《国富论》之前,先写下了《道德情操论》。温总理曾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道:“亚当斯密实际上讲过两只看不见的手,一只是讲市场,一只是讲道德。”在《道德情操论》中,亚当斯密阐述了正义、仁慈、克己等一切道德情操缠身的根源,说明道德评价的性质、原则以及各种美德的特征,进而揭示出人类社会赖以维系、和谐发展的基础是人们普遍道德的进步与提升。可见,道德和经济是社会稳定发展的两大基石,其中一个的缺陷都终将导致社会的不稳定。 记得老师曾在上课时提问过,中国社会现在是否存在信仰,这种信仰是什么?这的确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也许是因为在中国经济迅速腾飞的同时,中国人民的精神层面却出现了真空,所以才导致了现如今我们可以听到各种为谋求个人利益而伤害别人的恶性事件的发生。正是缺乏道德约束,才会不断有人不顾别人的生命安全,生产出“毒牛奶、毒饮料”这种假冒伪劣的产品,继而使消费者蒙难。这是时代的悲哀,更是我们的悲哀。
有关计划
哈耶克认为,社会主义终究不过是乌托邦,社会主义一开始就没有与自由挂钩。他在书中援引德·托克维尔的话,民主与社会主义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他在1848年说:)民主扩展个人自由的范围,而社会主义却对其加以限制。民主尽可能地赋予每一个人价值,而社会主义却仅仅使每一个人成为一个工具、一个数字。民主和社会主义除了“平等”一词毫无共同之处。但请注意这个区别:民主在自由之中寻求平等,而社会主义则在约束和奴役之中寻求平等。对政治自由的伟大倡导者而言,自由意味着免除他人强制的自由,使人摆脱他人的专断与奴役。而社会主义允诺的自由是“不同的人在选择余地上现存的巨大悬殊将被消除”,不过是平均财富的旧要求的新术语。
如果说竞争是自由主义进步的方法,那么极权就是社会主义实现平等的手段。自由主义的论点,是赞成尽可能地运用竞争力量作为协调人类各种努力的工具,而不是主张让事态放任自流。它是以这种信念为基础的:只要能创造出有效的竞争,这就是再好不过的指导个人努力的方法。它并不否认,甚至还强调,为了竞争能有益地运行,需要一种精心想出的法律框架,而现存的和以往的法律无不具有严重的缺陷。它也不否认,在不可能创造出使竞争有效的必要条件的地方,我们就必须采用其它指导经济活动的方法。
社会主义认为社会进步的目标的实现得益于计划,因这样的计划建立在人民共同期望之上的,所以体现了对个体平等的关注。可是社会主义者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谁来决定这些目标的制定以及实施的先后顺序。如果一个社会有足够强大的生产力和财力可以在同一个时期实现多个目标,那这种论述显然是有可能实现的。然而,事实却是,现实并不具备实现这一美好愿景的土壤。事实上,一个社会只能在一个时期达成有限个目标。于是,如何能让社会中的所有人对实施目标的顺序得出统一的结论呢?只有阶级能做到这一点。这也就论述了为什么计划必定导致极权的产生的原因。哈耶克指出,社会主义往往强调 “社会目标”或“共同目的”,通常被含糊其词地表达成“公共利益“、“全体福利”或“全体利益”。然而这一说法是模糊的、空洞的、没有任何实际手段可以达到的。千百万人的福利和幸福不能单凭一个多寡的尺度来衡量。一个民族的福利,如同一个人的幸福,依赖于许许多多的事物,这些事物被以无数种组合形式提供出来。它不能充分地表达为一个单一目标,而只能表达为一个种种目标的等级、一个每个人的每种需要都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全面的价值尺度。根据一个单一的计划指导我们的一切活动,就预先假定了我们的每一种需要都在一个价值序列中占有一个等级,这个价值序列必须十分完整,足以使计划者在必须加以选择的各种不同的方针中有可能做出决定。简而言之,它预先假定存在一个完整的伦理准则,其中人类的各种不同的价值都适得其位。
全文感想
在《通往奴役之路》里引述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总是使一个国家变成人间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我有点怀疑这句话,怎样的世界才算是地狱呢?是以色列战机空袭的加沙走廊,还是萨达姆统治的伊拉克?是塞尔维亚军警枪口下的斯雷布列尼察,还是苏联坦克炮口对准的布拉格?即使是九十年代血流成河的肯尼亚或是七十年代白骨遍野的柬埔
寨,还是有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人们活下来了。有地狱吗?被原子弹夷为平地的广岛?被日军野蛮屠戮的南京?有的。所有这些都是地狱。那么,也许我们现在所生活的社会是美好的,我们可以不再颠沛流离,不再饱受战争侵略之苦。我们可以家人团聚,过上温饱甚至富裕的生活。我们可以接受教育,收到知识的熏陶。这些也许都足以说明我们的日子正在好起来。然而,在这样的看似美好的一个世界里,人们被剥夺了说某一些话的自由,而且这些不让说的某些话,讲出来纯粹只是因为对自由和美好生活的追求。某个地方垮了座煤矿,而这个地方的政府欺上瞒下企图瞒天过海;有个国家企业的牛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了问题,它不仅没有倒闭,反而照样广告满天飞。一个社会不能鼓励各种各样的职业发展(当然在法律范围允许内的职业),而是天天都有名人出来宣扬成功学,鼓励拜金。这样的社会算不算坏?我不知道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是好还是坏,如果好,有多好,如果坏,又有多坏?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连自己的事都管不好,为学业担忧,为生活犯愁,无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是精英知识分子,我不敢妄自评价一个社会的好坏。但现在,我,一个小小年纪,未经世事的少年,不幸看到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沉默,这个沉默也许已经很久了,只是因为我的无知和浅薄,现在才发现。这也许是悲哀的,是被动的,因为自由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只是一幅太过虚幻的画卷,但我却希望,也许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这幅画卷变为现实的那一天。
现实也许是冷酷伤人的,而希望却是美好善良的。
而我们,正是将肩负着将希望接入现实这项使命的人。
参考书目:
《通往奴役之路》
原作名: the road to serfdom
作者: (英)弗里德利希?冯?哈耶克
译者: 王明毅 / 冯兴元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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